【龍哥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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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心臟科陶西醫師小病人,只有15個月大,體重9磅,是患嚴重法洛氏四合症藍嬰,大部份時間都在氧氣罩內度過,發紺至隨時都可能喪命。布雷洛克認定她開刀時機已經成熟,是最適當的實驗病患。取得父母同意後,來自宗教及社會反對聲浪,排天倒海來到。醫院不顧各方的反對,安排定開力時間,準備人類心臟劃下第一刀,向千載醫學格言「Do Not Touch The Heart(不要碰觸心臟)」挑戰。
排定參與還有總醫師William Longmire、實習醫師Denton Cooley,陶西、麻醉醫師Merel Harmel與Austin Lamont負責照顧生命現象。薇薇安不想影響布雷洛克的平常心,選擇象徵性暫時消失。根據以前記錄,他作過此手術幾十次,經驗豐富,而布雷洛克只作過一次,甚至只擔任助手而已。當然,薇薇安沒有醫師執照,在大眾關心下不可能上手術檯,但布雷洛克早另有安排,堅持薇薇安必需站在最接近,可以完全看到每一手術細節的位置。
當切開小病人胸腔,血管僅有動物實驗的一半細,血液既濃又黑。當時開刀房視野可及處,坐滿關心與好奇的醫師,看著這對師生憑著默契,彼此交換屬於他們自己的語言,90分鐘手術時間氣氛始終緊繃,小病人情況比預期還好掌握。基本上薇薇安完全沒接觸病人,但整個手術卻是由他全程指導,直到完成傷口縫合。大家屏息以待,慢慢看到病人的皮膚由暗藍色轉為粉紅,人類首次心臟手術「主動脈肺動脈分流治療法洛氏」四合症藍嬰完全成功!
成功的手術開啟醫學史上新頁,新技術挽救不少先天心臟不全的嬰兒,但薇薇安薪水依然一如工人,布雷洛克則功成名就,霍浦金斯醫院變的非常熱鬧,到處是抱著病嬰的父母、媒體記者與參訪醫師絡繹不絕,都衝著布雷洛克來,尤其幾個月後與陶西將首三例成果發表在JAMA期刊,震驚世界,他忙得不可開交。
在一次領受醫學獎晚宴致謝詞場合,薇薇安穿著侍者制服,混進種族隔離的頂級飯店,想聽布雷洛克對他的評語,結果感謝致詞中都沒提到他是最大功臣。只聽到感謝陶西、龍馬等一大串人;論文、雜誌或各種媒體,一直都沒提過他,長期習以為常的自尊,深深受到傷害。布雷洛克連在醫界小眾團體致謝詞時,竟也好像有心的讓他不存在,薇薇安下定決心辭去霍浦金斯工作,準備自己讀醫學。
布雷洛克苦苦拜託他留下來,薇薇安回拒後,想以十多年的頂尖醫學實驗經驗,換取快速大學畢業,但制度下還是必需從大一讀起。薇薇安當年已35歲,他算一算大學畢業順利進入醫學院,加上住院醫師訓練,已經近50歲了,真的太久,他改做藥廠訪問員,這一行還不錯,只是越是做別行,越確定自己離不開實驗室。
最後,薇薇安還是重回實驗室,布雷洛克盡全力為他爭取破例的薪水,並且授權主管外科實驗室,負責訓練每一位全美國最優秀的醫師。他們合作直到1964年布雷洛克退休,共計34年。這位一代名醫隔年逝世,享年65歲。接著六年,薇薇安陷入無法專心於醫學研究。當霍浦金斯開始改革種族隔離政策,他發揮影響力,成功讓非裔醫學生進入擔任醫師。至70年代,他幾十年來對心臟外科的貢獻,終於受到推崇肯定,美國各名校醫學中心外科大師布雷洛克的子弟兵,共同推薦將象徵最高榮譽的薇薇安油畫肖像,掛在霍浦金斯布雷洛克廳巍峨高牆上供人瞻仰,紀念不可磨滅的豐功偉業。
薇薇安身為非裔,他在見到合作的醫生蒸蒸日上,自己卻一無所有,又得不到應有的尊重,乃選擇辭職離開實驗室。當志氣與理想相衝突,他選擇維持應有的尊嚴。如果空守著無謂的自尊薇薇安不快樂,他喜歡實驗室、熱愛和亦師亦友的布雷洛克合作的點點滴滴,最終選擇回到魂牽夢繫的工作地。
倘若只會怨天尤人、計較社會不公、卻不思奮發向上,到頭來苦的終將是自己。相反的,薇薇安回到喜愛的崗位上戮力以赴,累積自身學識經驗,擅用所長造福他人。當非裔權利被認可的那一刻,他的貢獻終被醫界及社會大眾正眼相待、贏得世人的讚賞尊崇。
1976年霍浦金斯醫學院教委會,在薇薇安熟悉的會議廳,授予工作37年、畢生未讀醫學院的薇薇安榮譽博士,典禮由陶西醫師致詞,第一次站在演講台中央,全家人熱淚盈眶,與會者全體起立鼓掌,向默默耕耘的Dr.薇薇安致最高的敬意,感恩他對人類的貢獻。幾年後,他終於有機會陪妹妹的兒子入學霍浦金斯醫學院,遺憾還沒能看著姪子畢業,1985年過世,享年75歲。
綜觀本片,人物刻畫細膩生動,劇情節奏紮實嚴謹。假使薇薇安是良駒、布雷洛克就是伯樂,薇薇安能成功,他功不可沒。影片中種族歧視,人權不公不勝枚舉。如今時代變遷下人權的長足發展,令人歡欣鼓舞,人權鬥士的奮鬥開花結果;只盼掃除世上一切不公不義的種族歧視,創造人人共存共榮的世界。
在現實的情況中表現出,能力強的人總是忙到沒有時間好好做研究!好醫生忙著開刀與上課,根本沒有時間做醫學實驗,如果不是剛好天賜良醫助手,布雷洛克醫師的實質成就至少會被減半!薇薇安讓人敬重處,就是他真的是科學家,不管他心中是不是有感受歧視,顯然他尊重科學的態度遠勝他的心。
薇薇安工作了很久後,經過別人提醒,才發現自己的收入與付出是有很大落差。而他最介意的並不是工資多少,而是他的等級和所做的事完全不符,一張薄薄的工資單,抹殺了他在實驗室的所有付出和汗水。布雷洛克醫師可以不介意收入,因為那一切都會自己向他走來,但是薇薇安付出的不比醫生少,如果說醫師是大腦,學識豐富,創意不斷,那助理就是手,靈巧細緻,經驗豐富,他們缺一不可。
沒有布雷洛克的醫學知識和想法,薇薇安不能完成那些手術;沒有薇薇安的手在狗身上不停實驗,布雷洛克也不能實現他的想法。但是大腦被認可、被讚美了,手卻被忽略了。薇薇安的個性忠厚,他擁有的那些淳樸的美德,讓他不太介意自己的頭銜,自我介紹永遠是布雷洛克醫師的助手,不太介意外界的評價,總在鎂光燈響起的時候躲到角落裡,但是布雷洛克的忽視,沒有感謝他為手術所做出的努力,卻讓薇薇安憤怒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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