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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部落格】
前立委林鈺祥性空隨緣熱心從事公益 (下)

陳龍禧

林鈺祥2011年退休後,不但政治研究本業沒有放棄,在景美從事兩座宮廟,慈善發放獎助學金召集人更忙,8年來國內旅遊,大都透過網路搜尋,以參訪雲林、嘉義、臺南古寺廟為主,其他少部分在臺灣北部、中部以及國外。最讓他高興是發現了全臺文化藝術寶庫在古寺廟,也開啟他另一個探討歷史嗜好。
林鈺祥說,很多老寺廟都是清朝蓋起來的,廟史基本上都可以追溯到鄭成功時代,大量先民渡海來臺,以及之前2百年間,臺灣和中國兩岸密切往來,其中很多古物、民俗文化也隨先民來到,不知不覺影響臺灣人的生活習慣至今,難怪很多人認為「華人文物在臺灣獲得最好保存」。
在1960至70年代,臺灣人經濟漸漸富裕,不少人捐款寺廟,造成廟宇大量重修或改建成鋼筋水泥,林鈺祥強調「那時出現不少臺灣國寶級藝術家,其中包括:陶藝交阯陶、匾額題字書法家、門神及壁畫畫家,讓畫師或藝術家都有表現發揮的機會,對後來傳承文化藝術的貢獻很大。」
林鈺祥表示,拜臺灣交通方便之賜,他每次出去探訪中南部廟宇古蹟,一天通常會跑個兩三處。為了拍攝照片保留記錄,他特別買高倍數專業相機拍攝,然後與加入臉書「臺灣廟宇裝飾文化研習會」,與愛好者一起切磋研究,至今感覺收穫很多,也「活到老學到老」增長不少宗教知識。
臺灣廟宇兩側入門的石刻獅子,龍鳳柱,也都是1960至70年代臺灣師傅的傑作。林鈺祥說「臺灣開放兩岸貿易後,廟宇改建的石刻製品都從大陸福建訂製購買,是商業化機器刻製,沒有藝術價值。從此臺灣用手工石雕沒落,實在可惜。」
接觸多了以後林鈺祥發現「古廟是臺灣藝術殿堂」。他發現廟宇的大尊神像雕刻製程,各媽祖廟內千里眼、順風耳雕刻手法各有不同;尤其是臺灣古廟不少龍柱,是早期從中國雕好船運過來,那種雕工之細緻,絕對不輸歐美國家的教堂,如今已經找不出有此技藝的師傅。林鈺祥說,他去參訪回來後搜尋,覺得比較欣慰的是「臺灣中央研究院」都有調查登記,連地方政府及維基百科也都有資料可核對。
藻井是傳統古建築的一種天花板結構及頂部裝飾手法,將建築物頂棚向上凹進如井狀而得名。林鈺祥說,他投入寺廟研究8年來,發現臺灣古廟藻井四壁飾有藻飾花紋,有的廟宇會在空間裝燈管照明,破壞了藻井之美,他看到都會跟管理員講,但因廟內東西很多人不敢亂動,其中建議新竹城隍廟改為投射燈,既好看又避免破壞原木建築,意見獲得採納,感到能為保護古蹟盡力也很欣慰。還有幾個廟宇也接受了他的建議。
臺北市武昌街有一座「臺灣省城隍廟」,廟內城隍泥塑神像重塑於1950初期,廟內除城隍本尊,尚有城隍夫人、左侍文判官、右侍武判官。塑像精緻,栩栩如生,必為當時名家所塑無疑。林鈺祥透過臉書貼出一篇《城隍聖像修整記》中談到:省城隍廟泥塑神像塑成已久,1999年臺灣發生921大地震,導致神像有些微裂痕,為免損害擴大,造成不可彌補之損失,董監事會一再慎重討論,當加以修復或新置,可是討論到2002年4月9日董監事會仍議而未決,林鈺祥於會後得知,乃自薦連絡當時文建會尋求妥適修復方法。
林鈺祥文中表示,文建會推薦臺南當時尚在籌備的國立文化資產保存研究中心代為處理。不數日中心專業人員邵慶旺即至廟內,詳細檢查城隍內的所有神像,並提出「臺灣省城隍廟文物初勘檢視紀錄及修復建議報告」提及「本尊的五官製作有具像寫實的技巧,工法熟練,貌似一般人的五官造型」。
城隍廟幹事王貞如曾擲筊請示城隍,修復者應何處尋?城隍指示應來自臺南。林鈺祥說文建會推薦者即來自南部,完全符合城隍意旨。可是推薦修復專家有十多位,經擲筊逐一請示,決定請陳平吉代為修復,工作歷經三月,終告圓滿完成,整修後聖像不但神采如昔,更添威嚴,堪稱文物保存典範。
林鈺祥介紹赴臺南柳營的陳永華夫婦墓,他說,陳永華福建同安人,對臺灣發展貢獻非常大,輔助鄭經治理臺灣盡了不少心力。陳永華深得鄭成功賞識,授予「諮議參軍」職,委為其子鄭經之師,日後更成為鄭家麾下,有如今天行政院長的職位,於明朝治臺,如擬定政策、建立財經制度,著實貢獻良多,因而有「鄭氏諸葛」之稱。陳永華1680年逝世,與夫人合葬於今柳營區果毅里,清朝後歸葬福建故鄉。傳說陳永華將軍依然在此盡忠職守,操練兵士,可見至今眾人依然緬懷,衣冠塚墓園2000年由臺南文化處與商人合力進行墓埕修復及周邊植栽美化,才有現今模樣。
在嘉義高鐡站附近的王得祿墓,林鈺祥也去參訪。他介紹王得祿為清代道光年間,臺灣人官位最顯赫的一位水師提督,曾受皇帝封為「太子太保」,即嘉義縣太保市的由來。王得祿墓園佔地廣闊,面積一公傾多,為全臺最大,墓前有多座石像,墓碑高達163公分,為王得祿將軍和元配、繼室夫人三人合葬,后土的規模也是全臺最大,為內政部明定臺灣最大的墓園式第一級古蹟。
林鈺祥從國民黨政策會退休後,為了繼續追求新知,在靜態活動方面特別挑選「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所」、「政大國際關係研究中心」兩個研究單位聽課。他說,只要看到公告有興趣的座談會,就會去聽演講或聽報告,從中瞭解一些新知識。當然也可以在那場合認識美國、日本及我國的學者專家,收穫不少,直到新冠肺炎疫情停辦才沒去聽講。
臺灣史在他們求學年代,被政府忽略,林鈺祥表示,讀建中年代,歷史教科書所忽略的,在他去中研院臺灣史研究所聽課後,才知道荷蘭、西班牙、日治統治時代的史實,正好得到了補充。他強調,聽了一些演講臺灣歷史演變的研究,才恍然大悟,剛好可以和他研究寺廟古蹟結合,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穫。
說起荷蘭打敗西班牙搶到臺灣,鄭成功又從荷蘭人手中收復臺灣的歷史,林鈺祥表示,在中研院臺研所聽課後,才知道原來荷蘭及西班牙的博物館,都有相關的臺灣文獻留下來,而中研院內有專門研究古荷蘭及西班牙文的學者,透過文獻才知,原來當年鄭成功和荷蘭的關係相當複雜!
林鈺祥表示,一位美國人研究日治時代開烏山頭水庫報告,最讓他至今印象深刻。他說,日本東京大學教授參加美國開闢巴拿馬運河,學到大規模土方開發技術後,回日本後建了東京隅田川上游的水庫。接下來就選擇需要儲水的臺南建築烏山頭水庫是當時高科技的建設,完成時臺南當地居民非常高興;第三個日本人推動建水庫的地點---中國東北小豐滿,建築及發電設備都完成時,正好日本戰敗,很多機器都被蘇聯拆走,直到中共建政後才重建完成,真是多災多難。
知識的追求永不嫌遲。林鈺祥利用走讀、赴研究單位聽課,學到很多新知,一些歷史的謎底也從中得到解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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