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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友社】
丟丟當 ▪楊愛民▪

………我說的『丟丟當』並非台灣民謠『丟丟噹』。台灣民謠丟丟噹有兩種說法:其一是日據時代,民間擲銅錢遊戲時,銅錢發出來的聲音-丟丟銅仔(宜蘭童謠)。二是形容日據時代火車從台北到宜蘭過山洞隧道時,水滴從隧道上面滴下來發出的聲音丟丟噹。 我的『丟丟當』是由於此次德州超級暴風雪所造成的困擾-必須丟棄許多東西。我的許多寶物一夕之間:寶物變為廢物,陋室變成漏室,寒舍變成冰窟,地毯變成淺灘,人似愛斯基摩。女兒女婿已經為我通知保險公司,所以保險公司要來檢查。地上除了桌子、櫃子、沙發等大型物件外,其他東西必須移開。所以書房、客廳的一切物件已經移至車庫暫放。我有許多東西要丟棄,丟棄時必須慎思之,明辨之,然後篤行之:那些東西當丟,那些東西不當丟,這就是丟丟當的由來。
寶物和廢物之間分介清楚,處理起來比較容易-寶物收起來,廢物丟棄之。但是,二者之間有一個寬廣的『雞肋』地帶-留之無味,棄之可惜。做這個丟丟當的工作並非一蹴而就,可能要花上幾個月或一年半載的時間。照片上千張,書法作品數百張,竹子繪畫數百張,其他文件物品不知凡幾,如何丟?丟丟當變成頭痛痛!
此次德州超級暴風雪不但打破了百年來(1903)記錄,同時,也使我締造了不少個人記錄。此次暴風雪使德州三百多萬戶斷電斷水,北德州數萬戶人家水管被凍爆裂,因此,水電工特別忙碌,水管零件及礦泉水等奇貨可居,搶購一空。餐飲業、觀光業等百業蕭條中,而口罩業、疫苗業卻突發利市,大放異彩,危機即是轉機在此表露無遺。
2/15/21 夜裡溫度達到冷度極點;下探負18度C. 等於零度F. 頭一晚兩點半停電,溫度開始急速下降,到15日夜達到最低點。因此老朽有以下情況:一· 第一次穿著棉襪,戴著火車頭帽子(北方人冬天戴的帽子)睡覺。二· 睡覺時穿著三條褲子,六件上衣(汗衫1、衛生衣2、背心2、夾克1),再蓋上三條毛毯,一個棉被,這樣還覺得冷,真不可思議。三· 看電視時,躺在沙發上,穿著三條褲子,六件上衣,再穿一件羊皮襖,外加一件羊皮大衣。當然還要穿著毛襪,戴著火車頭帽,戴著皮手套,圍著圍巾,蓋著毯子和棉被。這樣還覺得不夠暖。作一次愛斯基摩人吧! 四· 2/14/21 ( Sunday)2:30 Am. 開始停電,半夜裡開始下雪,至18日,積雪4 吋。
女兒女婿為我買了一個推車,幫助很大;大體上已經將書房及客廳裡的一切物件全部都搬遷到車庫裡,只等著慢慢地做【丟丟當】的工作了。地毯裡面都是冰冷的髒水,鞋襪都濕了,此時我直覺:火比水好。水真討厭!應該將『上善若水』改為『上惡若水』。實際上洪災犧牲者多為貧苦百姓,被洪水沖走的多是貧民窟,像闖總統那樣的富貴人家,再大的洪水也威脅不到他的生活。水是嫌貧愛富,喜歡錦上添花的東西,真可惡!兒子來電說,德州的水品質差不能喝,只能洗東西。回憶:窮人買不起礦泉水喝,而麥克到台灣表演時用專機載著瓶裝水作為洗澡水。電視畫面:非洲小朋友和猴子一同喝路邊凹坑裡的渾水。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老子)。奈何?
題外話: 在這冰天雪地極度寒冷的天氣裡,如果說有人開冷氣,涼快一下,你必然認為他是個神經病,或者是白痴;正常人不會作那種事的。但是,太陽之下無新鮮事,有沒有那種人呢? 有。他就是我。老朽雖然健忘,但是,頭腦尚屬清醒。事情是這樣的:
在冬天,寒舍的空調是樓上暖,樓下冷,相差10 度F. 左右,數年來『愚』以為常。近來女兒女婿因為我家水管凍裂,地下浸水,常來我家處理事情,知道我的空調異常,順便找來一個空調師父檢查一下。他檢查後說:空調活瓣卡死了。活瓣的功能是:樓上暖氣太高時即自動關閉,將暖氣輸往樓下。他回去order 零件後再來。於是就離開了。
2/25當天晚上10點30分 上樓睡覺。覺得樓上暖氣『太暖』,但並未在意就上床睡覺了。
12:15 Am 被熱醒了。覺得事有蹊蹺,去查看一下空調遙控表,指標指著:96 度F. 而指針定在:『System :Off。Fan: Off. 』我自作主張將它改定在:System: Heat. Fan: On. 看看溫度會不會降低一些。此時樓上已熱如蒸籠,二人熱得滿身大汗,已經不能再睡了,只好下樓涼快一下。躺在樓下沙發上睡覺,覺得舒服多了。一小時後(1:30Am,)我再上樓查看一下指針:95 度F. 仍然熱得令人受不了。我只得把空調指標撥到Cool 上,吹一下冷氣吧。吹冷氣半小時,溫度下降5度F. 不過,室外約40F ,開冷氣覺得不妥, 這不是一個『白痴』在浪費電碼?女兒說目前電費奇貴(電力公司打秋風?),於是爬上閣樓,把空調開關關掉。外面下著大雷雨,開開後門,讓冷空氣進來一些。心裡埋怨著那個空調專家,不但未把空調修好,反而弄得更糟,折騰我一夜不能睡覺。不能睡,看看電視吧!當時電視播出:美國 [固疾]:歧視亞裔人。走在街頭上的亞裔老人,不斷的被推倒在地並搶劫他們。延伸一想:華人處境會不會變成二戰前日本人的處境呢?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或是『杞人憂天』?但願多此一想。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倒是真話。此話可延伸至外交政策,國際局勢。目前國際上的縱橫捭闔不就是這樣嗎?有者害人用歪理,有者防人以正道。誰是誰非,誰正誰邪,各說各話,莫衷一是;每人心裡一把尺,自己去量吧!跋:那位專家又被女兒請來檢查,發現樓下遙控表不正常。老朽一直以為不用了,數年來並未動過。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不過,他雖然說的頭頭是道,可是,老朽還是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那樣熱的情況。可能是老朽跟不上時代所致。『多言數窮,不如守中!(老子)』-多說無益,隨遇而安吧。 (2/2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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