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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愛民】
副作用

楊愛民

副作用(Side Effect Or Adverse Effect)亦可稱副反應。狹義的是指服藥後身體上所引起的不良反應。廣義的可指任何事物的負面作用或影響,包括社會或國家,政經或軍事。實際上,任何東西都是一體兩面:有正就有負;有陰就有陽;有黑就有白;有好就有壞。這也是八卦圖所呈現出來的陰陽太極四象八卦之根本。在物質上有正負離子,在人的內心有誠實與詐騙因素,這都是科學證實的。 不過,正負之消長是浮動的,因時空而異,因人而異。某些副作用在甲地或在某些人身上非常嚴重,在乙地或某些人身上卻稀鬆平常。 例如,台灣在70,80年代,正規醫生藥師缺乏,醫藥未上軌道,密醫盛行,偽藥充斥。可是,生病吃藥的人並未減少,相對的,因為醫藥不足,衛生落後,死亡率反而增加。 那個時候,台灣開業的小診所,多半只有一個醫生,或者是密醫。如果生意不好,沒有護士,一切工作:看病,抓藥,打針,皆由醫生一人包辦。如果稍微忙碌,醫生娘權充護士在診所幫忙。診所雖小,招牌不小,那時候所有診所的招牌都大書特書:某某醫院或某某大醫院。 在那個時候你在台灣街上只能看到醫院,而看不見診所字樣。 在台灣,客廳即工廠年代,醫生的診斷室也是他的治療室、手術室、兼藥房。那個時代,台灣街上開藥房的人似無什麼限制,稍具醫藥常識者就能開藥房;開藥房者也能打針、看病。醫藥界如一潭渾水,大家摸魚,能摸多少,就摸多少,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這個神通除了醫病關係搞好之外,還有法醫、法官、警察、稅務員、衛生局等單位,生意興旺診所,負責人必須有適當的打點。一位醫生年入數百萬,他與稅務員善,報稅時拿出一萬元給稅務員,叫稅務員包辦。稅務員自己塞腰包五千,上交國稅局五千而已。 韓戰、越戰後,台灣十大建設,經濟起飛,崛起為亞洲四小龍之首。醫藥逐漸改變,衛生署實施勞保制度,規定民眾看病只拿勞保單即可。這個制度雖好,可是沒有好的監督,就產生了副作用。醫者和病人有志一同,坑國家的錢:沒病的病人 拿當月的勞保單換日用品。於是,醫者藥房裡就變成一個小型雜貨店了。 台灣經濟起飛年代,中國大陸上因為文化大革命,經濟發展耽誤了10多年,結果落後台灣很多。80年代,我回大陸探親,我一個侄子在我村子裡當赤腳醫生。每月薪水8元人民幣。我問他薪水這樣少,為何還當醫生。他說,雖然待遇不高,但不必到田裡幹活,避免風吹日曬雨淋。當醫生比當農夫好多了。當時和一個弟弟趕集,我突然肚子疼,要拉肚。就進入附近一個小診所看病。那醫者問過我的病情後,立即從抽屜裡拿出一些消炎片。我買了幾粒,順便服下兩顆。前後不到5分鐘,問題就解決了。這對醫藥分家的先進國家來說,真是不可思議。末尾,你看了今天海地賣藥的情況,更令你吃驚。 海地共和國位於加勒比海第二大島尼斯舶來奧拉島的西部,佔該島1/3面積。東部2/3為多米尼加共和國。海地原住民因為西班牙入侵已被消滅,殖民者從非洲引進大批黑人,所以海地是美洲唯一以黑人為主的國家。海地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國家。對很多海地國民來說,街頭賣藥小販是他們的主要醫藥來源。同時,很多小販都以賣藥為生。 “你看,我將這安比西林(Ampicillin)放在台蘭諾兒(Tylenol)旁邊,一排粉紅色的藥丸,一排藍色的藥丸,這個顏色搭配在一起看起來是不錯的。如果搭配排列吸引不住人的目光,將無顧客問津。”阿瑞斯提耳旁那在說話時,調整他右肩的藍色塑膠桶。在桶子裡,裝著一個多種顏色鋁塑包裝藥丸的寶塔,好像一個圖騰。一把剪刀插在頂端是用來剪開藥品的。整個東西用橡皮筋箍著。比諾得在太子港街上扛著他的醫療寶塔(化學寶箱),漫遊了20年。但是,他不是一位藥劑師,他是一個小販。 在首都排卡特區一個小公寓裡,像波諾得這樣的商販,排隊讓攝影師伍茲和格力波提照相。這兩位攝影師 的工作主題是訪問20多國的藥事。他們兩位早已為街頭藥商著迷。他們說,街頭藥房是很多海地人的藥物來源。“藥劑師快要滅絕了,”一個當地藥物進口商說。“藥物被視為一種日常消費品。” 手提藥房看起來像個臨時藝術玩意,或糖果店裡的擺設。可是,它可能具有與俄羅斯輪盤一樣的危險。政府缺乏監管,像波諾得這樣未曾受過訓練的商販,能夠購買和銷售藥劑製品:來自中國的遺傳製劑;過期藥品,及多米尼加進口的偽藥。這種行為屬於技術違法,但是,衛生部及民眾很少採取法律行動。因此,小販手上有什麼就賣什麼,從流產藥丸到偉哥(Viagra)。有時候他們誤導顧客(欺騙顧客)。一個小販告訴一個少年,叫該少年服用強力抗生素以治療面皰。 “每次看到一個街頭小販賣藥,我好像臉上被打了一個耳光,”衛生部藥物處處長久傑夫喃喃的說。“他們好像是定時炸彈,對他們似乎無能為力。” 當小販們等著照相時,他們注視鄰人的貨品,很少交談。這是他們一整天在酷熱的太陽下唯一能喘息的機會。他們高興有這個休息的時間,但是,他們怕失去了顧客。 伍茲及格里波提說,他們想叫民眾了解,在開發國家中,藥物之購買和銷售必須得到官方的許可,在一些地方受到挑戰。在海地,藥販和顧客一樣,必須盡力改善。 “我選擇這個行業是因為這裡生活困難,”博諾得說。“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夠上學。同時,每個人都要吃藥。” 70年代,高雄博愛路有個中醫開了一家癌症專科診所“明石堂”,凡大醫院如榮民醫院、台大醫院等,治不好的病他都能治。他專收癌症末期病人,死馬當活馬醫,但必須是有孝順子女的富人。病家抱著一線希望,到他診所求治。收費當然貴的驚人。等到病家的錢花的差不多了,病人也快蹺了,病家在絕望中出院了事。一位美國退休的博士醫生誠懇的勸告:非萬不得已,勿找醫生,勿進醫院。他主張注意營養,運動,吃自然草藥,注重精神愉快等方面保健。由此看來,大醫院,正規診所都充滿了詐欺,你能責怪海地的街頭賣藥小販嗎? 過去我住高雄時,隔壁住著一位工程師楊先生。他因胃痛去台大看病。醫生診斷他患了胃癌末期,只有三個月壽命。他回家後,不吃不喝,完全崩潰了。我勸他到榮總檢查一下。他去檢查的結果 “一切正常”。回家後,吃喝拉撒睡又恢復了原樣。 今天看到解學長Email發來一則“蛇酒”:【 樓上一鄰人,泰國旅遊歸來,買回來一大瓶蛇酒,裡面泡著一條大眼鏡蛇。他每天喝一小口,還一直向我炫耀說真有效,身子骨越來越好了。我也覺得他看起來比以前更有精神。這段時間,他看起來至少年輕了好幾歲。 今天早上碰到我說,蛇酒喝光了,乃把那眼鏡蛇拿出來煮湯吃,這才發現牠是塑膠做的。】這故事雖然好笑,卻也是事實。當年我在泰國旅遊時買了一個15元美金的棉繩吊床,我拿出百元大鈔叫他找錢時,那小販接過鈔票,突然逃之夭夭。 經驗告知,“吃虧上當乃是觀光客不可避免的旅遊副作用。” 當一個人明白之後,他已經老的不需要了。 說謊詐騙已經是人心中米已成飯,木已成舟的事實;可以說,說謊行騙乃是人之本性。提出一則“騙子三字經”修改版,博君一笑,敬請指教。 【人之初,性本騙。騙相近,誠相遠。苟不騙,財乃遷。騙之道,貴謊言。騙子者,千萬千。要生存,就要騙。名和利,靠詐騙。發大財,更得騙。當老千,才夠看。當大官,必須騙。若不騙,必滾蛋。你老實,被人騙。你受騙,無人憐。昔荀子,主性騙。古老莊,亦大騙。古聖賢,鮮無騙。人類祖,是老猿。咱猿祖,亦大騙。騙別獸,自搶先。變成人,能聽言。咱凡夫,怎不騙。騙騙騙,大家騙。彼此騙,勿須怨。誠與騙,有界線。良性騙,乃天然。惡性騙,不可幹。】 註:上週達拉斯新聞報刊出拙文:我們為什麼說謊。文太長,相信無人願讀,摘錄其中“騙子三字經”修改版,以饗讀者。( Parts of the article and the following photos adopted from N.G.M。) 33歲的婦人焦耳燉在太子港街頭銷售藥品。 阿迪都米(左),38,和阿瑞斯提耳波諾得,36,在街上兜售他們的藥劑製品。有些小販在當地市場裡有自己的攤位或售亭。其他人則將藥品裝在手提箱裡,乘太子港的巴士尋找更多的業績。 朱林可拉格(左),37, 和她丈夫皮里格阿瑞斯提耳(右),35,家裡有5個孩子。她想放棄這項藥師職業,改賣香蕉和熟雞蛋。阿瑞斯提耳最終也要放棄這個事業。今年底,當他完成神學研究後,他將成為一位被認可的福音派牧師。 小販的行為像個藥師和佈道者。“民眾對我們毫無隱私。”26歲的傑門說。“他們對我們傾訴他們的炎症,消化情況,甚至性生活。每個問題(病症)我們都有藥丸去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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